柿子加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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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线牵


算是前两篇的一个番外

我派了摄像大哥去拯救b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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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是一名优秀的摄影师。


时间犹如白马过隙,如今我已年近花甲。


算起来,我该是个幸福的小老头。年轻时的积蓄足够我老来游山玩水,衣食无忧。


我没有结婚。

这一生阅尽了太多的风景和故事,爱情和伴侣对我来说只是累赘。


可我并不如世人看起来的那般潇洒豁达。

我心中始终有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。


我亏欠了他们。


那两个风华绝代的少年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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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平凡的黄昏,我拥着毯子坐在沙发上。


不知为何,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开始说着我听不懂的话。分明是下午六点,却播着午间新闻,不一会儿又放起了几年前的热播剧。


窗外的天色竟奇迹般地亮了起来。


我心里惊异,想要站起身看看是什么情况。


可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。


我睡过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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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。


我有些气恼。

哪个老人会给自己调这么澎湃的闹铃来吵醒自己!


我第一反应便是隔壁老李家的孙子,没事拿我来逗趣儿。

我气冲冲地睁开眼,想着一会儿拿着扫帚去收拾那个不体恤老人的臭小子。


而这一睁眼,我愣住了。


这不是我在乡下养老时住的宅子。


这是2020年,我专门负责那个小男团时住的宿舍。


我冲向卫生间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惊疑不定。


震惊片刻后,我不由得庆幸。


那些让我遗憾了大半辈子的事情,也许能换一种结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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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迅速将自己收拾妥当,来到了少年们住的小房子里,一一把他们叫起床。


刘耀文还是一副天打雷劈也睁不开眼的样子。

当年对着他这番模样只是觉得无奈,如今满心都是重逢的欣喜,看着他也愈发觉得可爱。


“快起床 不然我去叫你丁哥过来收拾你。”

我搬出丁程鑫威胁他。


刘耀文露在被子外的睫毛颤了颤,最终还是不愿意睁开。


我知道他的小心思。


丁程鑫踩着拖鞋进来了。

看着睡梦中死死抱紧粉色小猪的刘耀文,宠溺地摇摇头,转过身小声地对我说了声辛苦了。


我笑笑,带着摄像机去叫其他五个小崽子。


丁程鑫总是唯一一个能把刘耀文叫起床的人。


尽管他只是轻柔地摸摸小孩的头发,不厌其烦地哄着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小朋友,一遍遍地询问着起床好不好啊小懒虫。


五分钟后再进到房间,就会看到呆毛直立的小狼崽黏黏糊糊地挂在丁程鑫身上,一副没睡醒的模样,偏偏眼神是清明的。


在刘耀文小小的世界里,他最在乎的人,莫过于丁程鑫。


我曾见他在丁程鑫胃痛时,不顾屋外电闪雷鸣,愣是一头冲进雨里跑去了药店;

我曾见他得到丁程鑫表扬后,将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字帖郑重地贴在床头;

我曾见他眼巴巴地坐在家门口,抱着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篮球等着快要下课的丁程鑫。


刘耀文以为自己将心里那份青涩的感情藏得很好。

其实日夜陪在他身边的人早就将他看透。


丁程鑫又何尝不是呢。


我曾见他在和刘耀文视频聊天后,一整晚笑得像朵被浇灌了的花儿;

我曾见他在宿舍断电时,颠颠撞撞地跑到刘耀文的房间,把他拥进怀里让他别怕;

我曾见他为了给刘耀文做一顿宵夜而烫伤了手指,却忍着痛微笑地着看小朋友吃得尽兴。


这两个人啊,都是笨小孩。


没人敢拿眼下所谓的兄弟情,赌上一赌。


赌赢了,一生一世,携手并肩。

赌输了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


真是笨啊,都不知道这是一个稳赢的局。


曾经我不敢替他们做决定。

我知道即使他们互通了心意,等待他们的挫折和磨难也只会更多,我没办法对他们的人生负责。


于是曾经的我只是看着,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浑身是伤的小兽,小心翼翼地贪恋着彼此的温暖,又克制地不敢再往前一步。


我亲眼看到刘耀文见证丁程鑫婚礼宣誓时,眼里的泪静静地淌了下来。下一秒又狠狠抹去,与众人一同欢呼鼓掌。


我亲眼看到丁程鑫敬酒时,眼神总是克制不住往刘耀文那边瞟去,仿佛灵魂的一部分都被那人夺了去,如今只余空壳。


自那之后,我后悔了。

我因曾经将他们对彼此的情愫都看在眼里,却只是看在眼里的观众行为,而对他们产生了歉疚。


如今一切推倒重来。

我想斗胆帮他们一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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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晚上,我看到丁程鑫坐在客厅里,一会儿摆弄一下自己的头发,一会儿调节一下灯光,一会儿又抬头看看时钟。


我看着有趣,走上前去,问他

“小丁,在干什么呢?”


丁程鑫看到我,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,两手攥着衣角,强压着兴奋和期待说

“耀文儿这几天回家去了,说好今晚八点跟我视频的。”


我低头看了看手表,又抬头看了看时钟,确定现在只是七点四十不到。


我明了地笑笑,对丁程鑫说

“你们两兄弟关系真好啊”


丁程鑫好似没回答,又好似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。


我没想打扰他,装了杯水,转身回房。


半个小时后,我路过客厅,想去洗手间。


丁程鑫这会儿不像方才那般摆弄着他的头发和灯光,也没有和刘耀文视频通话,而是走来走去,显而易见地焦虑着。


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。


“耀文儿说八点和我视频通话,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。他向来很准时的,我打他电话又打不通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
他声音颤抖地对我说,眼睛明亮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。


我刚想开口说话,安慰他或许刘耀文只是临时有了什么急事,不小心忘了和他通话。


一阵熟悉的铃声打断了我将要说出口的安慰。


丁程鑫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,手疾眼快地点了接听,仿佛得到了救赎。


我看着他雀跃的模样,笑着摇摇头。


痴情的傻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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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耀文终归是个十四岁的小朋友,难免有任性的时候。


这会儿他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生着闷气。


理由是丁程鑫和别的队友谈心事,却把他当小朋友,什么都不肯告诉他。


我走进房去,看见被子里隆起的一个小包。


我知道他醒着。


因为就在我进门的时候,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看到是我,又裹了回去。


“小刘,又生小丁的气呢?”

刘耀文没回答。


我叹了口气,隔着被子揉了揉刘耀文的脑袋,被他挣开了。


“你真的把小丁当兄弟吗?”

刘耀文迟疑了片刻,在被子里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
“我告诉你一些小秘密好不好?”

听到我说这话,少年人的好奇心压抑不住了,从被窝里露出了两颗滴溜溜的葡萄眼。


“前几天你晚了十分钟给小丁视频,他差点儿急得哭了出来。”

我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。


刘耀文显然一怔,脑子有点转不过来。


我还想再推他一把

“如果你弟弟晚了十分钟给你打电话,你会急得想哭吗?”


说完,我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。


小孩儿愣愣的。

但我相信他懂了我想说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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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后,某次工作的休息时间。

我放下摄影机,伸了个懒腰,去茶水间盛水。


推开门,我愣住了。


门内,刘耀文正把丁程鑫按在墙上亲吻。


我小心地退了出去,关上门。


看来这茶啊,是泡不成了。


想必多年后,我只用喝一次喜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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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了一天,那晚躺在床上,我很快就睡着了。


醒来后,我坐在沙发上,拥着毯子。看向窗外,已是黄昏。眼前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最新的电视剧。


门铃就在这时响了。


我站起身来。终归是老了,行动有些缓慢。


门外站着两个笑容洋溢的中年人。


我热情地把他们迎进门。


丁程鑫和刘耀文如今已经快四十岁了。


当年他们义无反顾地在一起,在高朋满座中将爱意说到最尽兴。


有过被人厌恶,被营销号恶意造谣,粉丝脱粉回踩,队友失望叹息。


好在,他们手牵手挺过来了。


如今他们退了圈,只是一对普通恩爱的情侣。


他们知道我是孤寡老人,只要有空便过来看看我,或许是因为当初我把他们断了的红线牵上了吧。


笑谈中,丁程鑫又提及当年,对我表示感谢。

他说如果没有我,他们俩可能就这样错过了。


刘耀文揉了揉丁程鑫的脑袋,把他往怀里揽了揽。


我爽朗地笑了。

告诉他们


“世间真的有神明。”


是上天要我拉你们一把。



end.


(作者:是评论里的哭声要我让你们he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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